“学生,学生以为,刘先生之所以这般对安同窗,是因为安同窗……这段时日未曾向他送上值钱之物。”

王思说着,看了一眼刘先生,飞快道:

“安同窗原来曾在刘先生主管的甲班,只不过因为甲班皆为许氏子弟,且都对安同窗百般欺凌,还从安同窗手中榨取了不少东西。”

丁衡听到这里,面色不由严肃起来:

“你所言可属实?”

王思点了点头:

“此事,学堂之中,人尽皆知。”

丁衡听罢,眼神冷冷的扫过了刘先生:

“那安望飞为何离开甲班?你又如何知道他是为了外物?”

王思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,继续道:

“回,回大人,安望飞之所以离开甲班,乃是因为甲班学子对他的欺凌之事闹大了。

盖因甲班学子照旧对安同窗欺凌时,意外摔碎了安同窗想要送给刘先生那价值千两的……慕家砚。”

王思在刘怀仁满含恨意的目光中飞快说完,而丁衡听完后,直接拍案而起:

“小小一个族学先生,竟然向学生收用如此贵重之物!刘怀仁,你岂是私德有亏,本官看你是穷凶极恶!”

这价值千两之物对于泰安府来说何其贵重?

那足矣相当于一府一季的粮税!

随着丁衡话音落下,安望飞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,他压抑着哭声,可是身子却不住颤抖:

“多,多谢大人。”

安望飞最怕的,是这位大人与刘怀仁沆瀣一气。

从方才刘怀仁说出许青云官职之时,他便一直提着心,这会儿才终于将胸口憋着的那口气释放出来。

丁衡看着安望飞哭成这般模样,不由叹息一声:

“你也是,你安家当初在关键时刻舍弃万贯家财,助我大周度过国难,遇此恶师,你本可以向本县父母官求助才是,可至于受这般罪?”

安望飞重重的摇了摇头,声音否透着苦涩:

“大人有所不知……这偌大的瑞阳县,除了此处,其余学堂皆因学生出身而将学生拒之门外,学生,学生只能如此。”

安望飞这话一出,丁衡顿时竖起眉头,直接站起来:

“胡闹!安家倾尽家财,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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